眠石

小绝神X零之启

天知道我在写什么。

大概是刀？

没错我就是想搞这对！他俩我太可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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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小绝神前辈……有喜欢的人吗？”

女生望着他的眼睛，语调强撑着镇定。

“……”小绝神想摇头，却突兀的被她藏在眼底的期待晃了眼，那瞬间他错以为坐在他身前等这个答案的是另一个人。

有啊，他想，怎么会没有呢。

“喜欢过一个人。”

 

 

小绝神记得零之启离开之前的事情。

彼时零之启被队长安排着带队伍里的新人一起排位，零之启答应了，于是小绝神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名字在两天里从第二名掉到四十开外。

“小绝我真的好讨厌和她一起打排位啊……”年轻的大男生扯着他的袖子哀嚎，“我的工资啊，我的名次啊，和她一起排位我直播间就是大型丢人现场好吗？”

“你可以不和她一起，让她换个人一起排呗。”

当时他如此回答，手上还拎着猫。

算不得多认真的回复，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用处的——谁乐意呢？难道他自己会同意？

不可能的，零之启不想带拖油瓶，他也不想。

“啊我试试能不能甩锅吧……”

零之启随手拎过猫，胡乱的搓了几把——然后不出意料的被猫给挠了一爪子。

“哇连猫都凶我，小绝你不管管吗！”他把被猫挠的手臂伸到小绝神面前，表情略夸张的哀嚎着，小绝你这样会失去我的我跟你讲！”

“……”还没出口的安抚直接被呛住，小绝神索性白他一眼后把猫拎回自己怀里，白色的猫控诉似的蹭了他的掌心。

“……我能说你是活该吗？”

“小绝你凶我！”零之启的声音委屈，脸上的笑却藏不住——到最后直接笑倒在他肩上。“小绝啊你说这猫这么不喜欢我是不是你教唆的？”

“……速度的给我滚。”

 

零之启去找了队长，最后结果是他没打屠夫，和零之启一起打人类排位——

小绝神承认他内心是有一点窃喜的。

可惜最后排名也没打上去。

 

深渊三比赛结束的那天他们凑在一起，明目张胆的翘了战队的聚会。

他记得零之启提过郊区的月亮远比城市灯火中的月亮美，索性就拎了两箱子啤酒拽着他去郊区的楼顶看月亮。

其实小绝神已经不太记得那天他们说了些什么。

他只记得到最后他借着醉酒的名义靠在零之启的肩膀上，零之启扶着他，难得絮絮叨叨的念着些要少喝点注意身体什么的话——可能还有别的，但他记不起来。

他只记得那天月光很好，那种浅浅的银色自夜空中流淌开来，将他所能看见的一切都泼上纯粹的光。

远处的高楼上里缀着纷繁的灯光，星星点点的点亮整座城市，乍看他以为是星辰——勉强也能算作是星月同辉。

在光下零之启的眉眼过分的清晰，小绝神抬头看他，是几乎要吻上去的角度。

唯一可惜的，不是满月。

 

 

那晚之后就是零之启早已提及的退队，退游。

他的粉丝告别得一个比一个难过，但大多数都在难过后祝福他未来发展得更好。

队友们也一样，纷纷祝以后比现在更好——除了他，他没当面告别，零之启也没提。

他们谁都没说告别。

之后零之启依旧做直播，旧的粉丝有离开的也有留下的，新的粉丝也慢慢的来，他也依旧混的不错，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不同。

他同零之启的联系也自然而然的减少，有时能看见那人来直播间刷个礼物，然后他也刷回去。

只是都没话可说。

大部分时候，他都觉得还好。

只是偶尔怀念曾见过的月光时，会觉得差点什么东西。

 

 

零之启谈恋爱的消息他是被队长告知的。

当时他正在打排位赛，红夫人的水镜本该卡着墙面放下，然后再拿下一刀——然后他将水镜丢在了墙外，对面的先知直接翻窗加速拉距离转进小木屋——

是不该出现的失误。

好在他开门战的处理尚算不错，最后以三杀获胜，先前被追的先知逃出庄园。

那之后他看见了零之启和他女友的合照。

女孩初看算不得漂亮，并不是高挑的那种类型。很娇小，听说看久了也还算可爱——是听说。

他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下去。

只记得她挽着零之启的手，笑得甜蜜。

小绝神依稀记得他沉默了一会，没多久，就是那么几分钟——粉丝的弹幕刷得很快，他不可能不答话。

然后说着说着就把这事无视了。

也不是多刻意的行为，那时深渊四即将开始线下比赛，队里的新人心态上却还在磨合期，实在没时间让他去怀念过去的一切。

新人年轻而有天赋，习惯于在训练后沉默，会盘失误，但不会主动提意见——于是队长毫不犹豫的把人塞到了他手里。

这其实是个不怎么明智的决定。

他并不是多积极的人，而新人是个女生。

她却愿意听他的——直到这次比赛结束后，他才知道是她主动要求的。

 

假如她没有问他这个问题，他是说假如，他大概会忘掉他喜欢过零之启。

清秀的女生仍然望着他的眼睛，眼眸清亮得不像是近视了十几年的人。

——所有人都说她看他时眼底有明亮的光，她喜欢他，喜欢得一目了然。

小绝神却莫名的想起那晚不完整的月亮。

零之启看向他时，眼底有一模一样的光彩。

 

大抵是错觉。